雷帕霉素作用機理和臨床應用 |
雷帕霉素(RAPA)是一種新型大環內酯類免疫抑制劑。RAPA通過不同的細胞因子受體阻斷信號傳導,阻斷T淋巴細胞及其他細胞由G1期至S期的進程,從而發揮免疫抑制效應。從目前臨床應用來看,RAPA有很好的抗排斥作用,且與環孢霉素A(CsA)和FK506等免疫抑制劑有良好的協同作用,是一種療效好,低毒,無腎毒性的新型免疫抑制劑。 雷帕霉素(Rapamycin,RAPA,RPM),又名Sirolimus,屬大環內酯類抗生素,與FK506的結構相似。起初RAPA被研究作為低毒性的抗真菌藥物,1977年發現RAPA具有免疫抑制作用,1989年開始把RAPA作為治療器官移植的排斥反應的新藥進行試用,目前RAPA的Ⅰ、Ⅱ期臨床試驗已結束,Ⅲ期臨床試驗正在進行之中。RAPA的分子式為C51H79NO13,分子量991KD,為白色固體結晶,熔點為183-185℃,親脂性,溶解于甲醇、乙醇、丙酮、氯仿等有機溶劑,極微溶于水,幾乎不溶于*。從目前動物實驗及臨床應用的效果看,RAPA是一種療效好,低毒,無腎毒性的新型免疫抑制劑[1-4]。 1. 作用機理 RAPA和FK506一樣,結合在相同的免疫親和蛋白(immunophilin)FKBP12上,形成RAPA-FKBP12復合物,這種復合物不能與鈣調素結合,并且RAPA亦不抑制T細胞的早期激活或直接減少細胞因子的合成[5]。這種復合物的靶蛋白最早是在酵母菌中被確定,稱為TOR1和TOR2。1996年,Abraham等[5]證實了一種哺乳類動物的RAPA靶蛋白,稱為mTOR(FPAP,PAFT,SEP),這種蛋白的突變可對RAPA產生耐受。mTOR是一種多功能激酶,在淋巴細胞的共刺激活化和細胞周期過程中均存在。最近,RAPA-FKBP12-mTOR復合物的結構已被確定[6]。 信號通過IL-2受體或生長因子受體激活磷脂酰肌醇3激酶(PI3K)鏈且導致蛋白激酶B(PKB)的活化。PKB直接激活mTOR[7],mTOR可調節至少三鐘在翻譯過程中有重要作用的蛋白:4E-BP1,p70S6K和真核細胞翻譯起始因子4GI(eIF4GI)。4E-BP1通常與mRNA 研究發現RAPA能抑制70-KDaS6激酶(p70S6K)的活性,該酶與細胞周期中的許多關鍵的不同細胞過程有密切的關系。但是在無細胞體系(cell-free RAPA能降低細胞周期依賴性激酶(cdk)和細胞周期蛋白(cyclin)復合物激酶的活性。細胞周期全過程需要不間斷的cdk和cyclin復合物的活化。RAPA對cdk2、cdk4、cyclinD和cyclinE的蛋白水平無任何影響,但卻能降低cdk4-cyclinD和cdk2-cyclinE復合物的激酶活性[5]。在G1期的中晚期進程中,這些激酶的活性包括從cyclin-cdk復合物中去除cyclin依賴的激酶抑制因子p27kip1,RAPA通過抑制了cyclin-cdk復合物激酶的活性,從而預防了p27的清除,阻斷了cdk4-cyclinD和cdk2-cyclinE復合物的活化,結果導致之后的細胞進程被抑制:視網膜母細胞瘤蛋白(Rb)的過磷酸化和Rb-E2F復合物的分離。E2F轉錄因子的活化降低導致了細胞周期蛋白cdc2、cyclinA以及轉錄活性需要的絲氨酸/蘇氨酸激酶的下調。和RNA聚合酶 RAPA對細胞由G1期至S期的發展的干擾作用,在體外實驗證實它不是一種有效的細胞因子合成抑制劑,而是對活化T細胞和B細胞的生長因子和細胞因子等產生相反作用。RAPA不局限于對免疫系統的細胞產生作用,它亦能抑制平滑肌細胞、內皮細胞、成纖維細胞等的增殖[10,11]。 2. 臨床應用 Kahan[18]教授在一項多中心的Ⅱ期臨床試驗中將149名腎移植患者隨機分成6組,3組為安慰劑、1或3mg/m2/day的 一項歐洲11個移植中心的研究報告[19],將83名腎移植病人分成RAPA及CsA組,均聯合應用類固醇及Aza,結果顯示兩組出現的急性排斥反應相似,分別為42%及38%,1年的人/腎存活率亦無明顯差異,RAPA組為100%/98%,CsA組為90%/90%,RAPA 肝移植后在一些病人中出現肝纖維化,這一過程可能是由于抗排斥治療所致。有學者應用RAPA進行動物實驗時觀察到,RAPA CsA和FK506與藥物源性的腎功能障礙有關,特別是在移植腎功能延遲恢復的過程中,治療上應盡量避免有腎毒性的藥物。至今為止,尚未發現RAPA有明顯的腎毒性,基于這點考慮Hong及Kahan等[24]選擇RAPA對6名被評估為移植腎功能延遲恢復的高危腎功能受者進行治療,同時應用抗CD25單抗舒萊(simulect),RAPA用量為2~12mg/day,血藥濃度維持在10~20ng/ml,結果顯示最初2個月中,無一患者出現病理學證實的急排、細胞因子釋放綜合癥或過敏反應。所有病人在術后8周內腎功能恢復,研究者認為移植術后早期RAPA聯合應用simulect及類固醇提供了一種有前景的基礎治療,可避免應用CsA,促進器官缺血及再灌注損傷的恢復。 RAPA與CsA、FK506、MMF等聯合應用均有良好的協同作用,其益處在于①減少了治療方案中各種免疫抑制劑的用量,②減少了免疫抑制劑的副作用,③增強了免疫抑制的效果。 2.3 用量與監測 RAPA的治療方案多種多樣,且單獨給藥的劑量與聯合CsA或FK506等藥物使用的劑量區別較大。維持血藥濃度亦各有區別。Groth等[14]在以RAPA為基礎的免疫抑制治療與CsA為基礎的免疫抑制治療對照研究中,RAPA口服液的初始劑量為16-24mg/m2/day,隨后7-10天用量為8-12mg/m2/day,血藥濃度穩定在30ng/ml,2個月后調整RAPA用量直至血藥濃度穩定在15ng/ml,均在早晨以水或橙汁一次性沖服,一日一次,前12周每周監測1次血藥濃度,之后每個月監測1次。觀察到血藥濃度與藥物毒性成正比,但其副作用是可逆的。當血藥濃度降低后,副作用均好轉。故Groth認為血藥濃度以保持于10-20ng/ml為好。Kahan認為血藥濃度大于15ng/ml時,即與甘油三酯的升高及血紅蛋白、白細胞或血小板減少有關[25]。當RAPA與FK506聯合應用時,其血藥濃度保持在6-12ng/ml即有降低急性排斥率的作用,且毒性小。在一系列的肝,腎,胰腺移植的病人中服用5mg/day的RAPA及低劑量的FK506(0.03mg/kg/day)預防急性排斥,且以各自濃度水平維持在3-7ng/ml及6-12ng/ml為準,均取得非常滿意的移植物功能[26]。 與CsA合用時,RAPA的用量較單獨使用時要少,建議RAPA的濃度維持于5-15ng/ml,同時CsA用量亦可減少,但CsA濃度最少要維持于50-150ng/ml[18]。 3. 副作用 |